Thursday, November 18, 2010

你,会不会这样



究竟是你们不了解?抑或是根本没有人会了解?

每次心底默默期许有人会尝试偷窥不应该被知道的故事。极度矛盾的心理。我真的不了解。

人生拐进了漆黑的死胡同,摸索不出未来的那种情况,心寒得流泪。连害怕都来不及填满眼眶,就得急着解释这一切的一切。而存在的原因,竟是如此的卑微。

是我太固执、太自我、太骄傲吗?

不断地思索——会不会有人彻彻底底的了解我究竟在想些什么?答案心知肚明。揭开一些太过鲜明的答案只会令一些人、一些事物更加难堪。

能不能有一天,我卸下武装,让你们来轻轻来安慰?

单纯的渴望可以被了解,我的所作所为。你可以不认同,但请不要打断我的解释。那一刻,我的内心会被你撕裂。你必须知道的。


背负寂寞的人太累


总有一天,我要离开这里。悄悄的逃到别处;消失于他人的眼眸。静静的享受时光的流逝、悄悄的怀念一些事物。


一个人太难受;不被理解为何一个人更难受。

Wednesday, November 10, 2010

倾听寂寞

『——友谊是一艘船,我重蹈覆辙的看着它渐行渐远。』

寂寞无所不在。和其他人一样,我不怎么喜欢寂寞。有时候寂寞却是悲哀的。它总是被所有人讨厌,却没有人不曾不拥有过。

然而,为何寂寞?

这问题总是压抑在心底,隐隐的形成了一道独特悲伤的淤痕。很痛、很痛。

一、

这个清晨来得太早,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自然。他勉强的睁开双眼,摄入眼帘的是一如往常的房间,没什么变化,就像他一样。他轻轻拉开了窗帘,好让晨曦可以流入 房间,也许也能温暖他密封的心。以前,他不爱打开窗帘,因为他讨厌刺眼的阳光,似乎把习惯黑暗的他刺疼了。后来渐渐改变自己,渐渐的把从前给抛下。但,其 实什么也没改变到。

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他突然感到一阵欣慰。因为他感觉得到还有另一个人就在身边。至少没那么孤独。他勉强的对镜子里的他挤出了一个笑容。突然,他发现自己失 去了微笑的能力。往日的笑靥以被时间扭歪了,他再也没有扬起嘴角的能力。其实他也很想笑,却找不到一个理由。紧促的时间没能让他想太多,他只能赶紧洗脸更 衣。

只是,他又开始犹豫了,今天该穿哪张面具。

早上八时四十分,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三十分钟。他匆忙的更衣,除了怕赶不上地铁,更是想要逃离那充满腐败气息的牢笼。美丽的皮鞋踩着美丽的道路,也同样的那般冰冷。他逐渐变得如这座城市那般冰冷。

二、

“叮——”

他匆忙随着鱼贯的人潮流入地铁里。他对这种人夹人的情况感到厌恶。在这城市那么多年了,不习惯,也得习惯了。前面的人,后面的人,近在眼前,却有着一层隐 形的隔膜。空洞的眼神有说不出的哀伤。这个城市每个人内心都在上演着一段故事,却从来都透露让他人知道。他,亦是如此。反正摘下面具后,大家的面孔都是如 此狰狞;又是如此懦弱。不是么?他思索着。

“叮——”

好几次清脆的声音,人群逐渐稀少。他想,人生亦是如此吧?每一次成长的铃声响起,又是有一段故事结束了。

“咦... ...”

他凝视着那群少年,想起原来他也曾青春过。只是后来那片翠绿的青春开始枯萎了,最后被遗憾那阵风带走了。他想起她们了。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,他想。

“叮——”

到了他的目的地,他不得不下车。有些时候,尽管不愿意,还是得低头沉默走下去。就像、就像当年那样,他沉默不语,她们也不开口。后来他们之间划开了一道时间的伤口。痊愈后,是现在不敢回望的伤口。隐隐作疼。

三、

房子又被黑暗吞噬了。

想要打开灯,却发现又没电了。他不做声,反正这几年来他都对这黑暗习以为常。打开电流箱,又是保险丝烧坏了。以前他总是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,除了投诉, 还得找人来修理。只是一个人,无论如何都得学会成长和自立,没有帮助的需要。即使那条路布满荆棘,选择了,总得不回头的一直向前走,即使泪流满面。

“不要想起自己孤单,因为你会开始寂寞。”

以前他是那样安慰朋友。如今却堕落得得如此安慰自己,讽刺。一个人时都会想起在远方的家人,还有过往的朋友。逝去的过往,湮没于当初朦胧的视线。他总是后悔的说:“要是当时我没那么倔强就好..那就好..”。

瞬间房间填满了光,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。打开电笔,打开熟悉的网页。网上的他总是很活跃,也许压抑的情绪都不自觉的在那里流露了出来。他以往都有写部落格。后来因部落格而失去了朋友,自然而然变成封尘了的过去。也自然成了他们最痛的回忆。

那时,最脆弱的文字,成了最锋利的匕首。伤的不止是他,还有她们。

四、

何曾几时,我在十五岁的小巷张望。那个盛夏,希望有个人来倾听我的故事。我相信姵伊,所以我相信天使,虽然我从未见过天使。我遇见了三个如同天使的女孩。我常想,沐浴在温柔阳光下的她们笑起来温暖了那个季节。因为她们,我喜欢上了阳光。

但我未曾珍惜。所以当我开始挥霍自以为廉价的友情时。天使把他们接走了,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细嚼着后悔。后来天使的羽翼把回忆给粉碎了。

“回忆好甜、好甜。可是怎么又那么酸、那么苦?” 我只能勇敢的流着眼泪微笑。

后来的后来,我独自一人在这个灰色世界泅泳。但那不间断的笑声不断的荡漾着,充斥了我的世界。后悔早在那一刻滋长在心里的每一个角落,静谧得可怕。

那些文字侵蚀了我们的笑容。

好几个夜里,我的睡意从梦里逃走了。那一次开始,我再也不喜欢阳光。不断的、不断的眷恋着月亮。我开始学会沉默。因为我知道即使说得再多,心里的涟漪再也不会有人来平伏。我们都曾掏空心灵,交易一段友情,换取的是一堆的遗憾。

最后,我们在不同的故事游离——妳的、她的、我的。

五、

他从梦境苏醒。有时他会忘了自己存在于现实与回忆的罅隙。只有看见时间的步伐,他才逐渐意识他已经一别过去。他怕自己再也唤不醒过去,所以宁可沉浸在过去。

拉开窗帘,今天依然是个恬静的清晨。

他猛然想起昨夜的梦。如此熟悉;如此陌生。梦的边框镶着他们的笑容。散发出青春的气息,青涩还未脱落的那一刻。梦的故事开始倒带,直到定格在他还扬起嘴角的那一幕。

他凝视着手机,试图抚平喧哗的思绪。于是,他发了一封讯息至给她。深怕每一个方块字流露出后悔的气息。良久,他收到了回复。一度的兴奋唤醒沉睡的笑容,不留一些痕迹。

“当道歉迟到了,就没有被原谅的必要。但是,别再提起过去。因为我们都伤了,却未曾痊愈。”

一刹那,他不作响。迅速地恢复前有的沉寂,亦不留一些痕迹。

他开始摸索轨迹,踩着青春的步伐走回去。这一次,是一个人。也许忧郁和寂寞根本本就是一个人的天赋。

“对不起。我不会再回望,因为从前的你我都不再。但请记得,从前有那么一个人,哭过、笑过。”
他迅速地按下回复。

【终】

后记:

叶冰轮说:祭奠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。
姵伊说:原谅敏感而善良的我们。
薇嘉说:请记得微笑。
我说:文字乘载着青春后无处可逃的寂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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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《学海》第585期、后浪坊

龙哥评语:禾火日月表现出了他对文字的敏感,以及书写者常有的,多感的心灵。只是,文字的流畅度似乎还不够。或许,该学习更精简的处理文字。写好后要修,把多余的,不必要的描写删去。